子辛劝导:“陛下,王乃天人也,神佑大夏三百载,不取分毫,唯王一人便足以。”
这是大夏王族长达三百载的习俗,每一位王都是由占卜命格而被立为太子。向上天供奉,向上天祈祷,甚至连国家的兴亡都由上天而定。
以王一人之性命换取万民存活,这便是王的职责。
“孤明白了,孤的父王也是如此吗?”
子辛不语。他便明白了。
难怪父王在壮年离去,难怪父王突然撒手人寰。神要王死,王不得不死,这便是王的天命。
王都边界,一匹白马北上,在辛州边界停下。白敬取下斗笠将马儿牵到河边,他坐在地上望着辛州的方向,天还未亮,四周野草弥漫。
地面上碎石微动,察觉到有人靠近的白敬屏住呼吸,一只手按住剑柄。
气流中两只箭矢叫嚣,白敬翻身躲避,马儿受了惊嘶呜乱叫。
紧接着,无数支箭矢飞出。
有人在草丛里大喊:“白敬小心。”
白敬几度翻身,还不忘回应:“赢试?”
几个黑衣人从树后走出,白敬顾不上草丛里的人。提起剑便与他们拼杀,几剑下来黑衣人三死一伤,白敬踩在黑衣人的胸腔上。
“果然是辛州的刺客,王宫里竟没把你们剿灭。知道我要去辛州,来截杀我?”他把剑抵在刺客的喉咙上。
“白敬……”草丛里传来赢试虚弱的声音。
听到赢试的声音,白敬顾不上脚下的刺客,连忙去草丛里。果然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赢试,他丢下剑去扶赢试,见他满身是伤。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敬问他。
“你别说了,我还要问你独自去辛州干什么。”赢试气息虚弱。
直觉告诉白敬不对,他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