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环茫然的看着嘴角流下的血,又伸出手去擦拭嘴角。那些落在衣服和被褥上的血,鲜艳异常。姜环试了几次也止不住,反倒越咳越多。
她咳的眼角憋出泪水,晶莹剔透的泪花在眼眶里翻转,直到对上赢试蒙着一层水的眼睛。姜环试图用小臂去擦拭嘴角,可血如流水般被她不断咳出。
最终连同落下的还有几滴泪。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茫然的看着赢试,真的好痛。
“赢试。”
真的好痛。
“阿环。”
赢试哽咽一声,憋着眼泪看她,也在试图安慰自己。
姜环用小臂抹去了眼泪,自顾自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语气平淡,却不知对赢试是何等打击。
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开,让赢试饱受折磨,如今姜环是他唯一的光。
现在……连这点光也要湮灭了吗?
姜环昏睡过后,大夫来为她把脉,赢试守在一旁看着烛火下姜环清瘦的脸庞。
大夫转过身叹道口气:“小将军,这位姑娘体质偏寒,怕不是咱们胤州人吧。”
“不是,阿环是越州人。”
“哦,那便去越州吧。越州人体质与咱们胤州不同,胤州的药草和大夫怕是治不好这伤。”大夫语重心长的说:“这伤也不会立刻要人命,只是拖久了容易成疾,待到以后会折寿。”
“那……一定要去越州吗?”赢记焦急的问。
“也可以把越州的大夫请来,老夫听闻越州侯身边有位岐黄神医,若是有他来,定能治好这位姑娘。”
“越州,可是这越州离胤州几千里远,纵使快马加鞭赶到越州,我们口说无凭,越州侯也不会信我们的话。”赢记的担心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