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胤州城里的留言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内城早就安排好的弓弩手,本以为是赢记设的局,现在看来是他们兄弟二人联手早就设计好的。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胤州侯府内前堂的灯火不休,兵戈之声来回穿梭。
赢试坐着堂上一语不发,就着摇曳的烛火看不清他的脸庞。他一手握着剑,垂下头似是小憩。
府里石板上的血迹被水冲散,奴仆们井然有序的清洗完血迹,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府里再度平静如常。亲卫们拖着尸体从侧门离开。
半柱香后,鸮声响起。
赢试缓缓睁开眼,他低声问:“完了?”
赢记看着外面一一熄灭的灯火,回道:“清理完了。”
面前的香灰断落,亲卫进来禀报。
“侯爷,殿下醒了。”
赢试抬起头,半张脸依然在黑暗中。只听他道:“知道了。”
说完他便起身,路过赢记时,他停下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赢记久违露出笑容,“三哥,不必担心,本就是他们低估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流言蜚语岂能让它尽如人意,父亲教诲过,赢氏绝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他们虽然相处甚少,可老胤州侯的言传身教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当流言蜚语传出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找出这个探子的机会来了。
胤州本地不服赢试的望族不少,胤州军北上南下的后勤全部压在赢记一人肩上,可他毕竟年少。那些阳奉阴违的大族不愿出钱不愿出力,还从中作梗,几次险些断送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