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温热的泪悄然在皎洁清冷的月光下反射点点荧光后瞬间跌落,消失在无光的黑暗中。

一滴两滴,夏清无声哭着,视线模糊也不愿低头,直愣愣盯着那颗带着光晕的稀碎星星。

夏清在柴房里不知道呆了多久,起初几天没有人记起关在柴房里的傻子,没水没吃的,夏清很快连敲门的力气也没有了。

夏清想要睡觉,但是外头很吵,唢呐声、爆竹声、人声,让他脑子闹哄哄的,实在是睡不着。

混沌间,柴房门被打开,早就饿得脱力的夏清费力地掀起眼皮,只瞧见有人站在光口,看不清面容。

“傻子,死了没,没死就起来吃点东西。”

随后夏清便听见了瓷碗被放到地上的声响。

门再次被关上,米香随着透过门缝吹来的风飘进夏清鼻腔内,早已痛到麻木的胃瞬间活泛,咕噜噜响个不停。

一碗不算稠的米粥下肚,夏清觉得自已活过来了。

从这日起,夏清每天都能喝到两碗米粥,有时候稠一点,有时候稀一点,他却很开心,因为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夏清不会记日子,不知道自已在这间柴房里呆了多久,他只知道有人让他将红衣服脱掉换上现在的这一身灰衣服已经臭臭了。

夏清都开始嫌弃自已,不干净、不香香,就不会有人喜欢了。

这会的李家是忙的兵荒马乱,主子下人都在收拾细软家当准备离开桃源镇。

自从李家少爷的丧事操办完了后,李父的生意如同被人下了降头一般,处处碰壁不得志,已经亏了不少银钱,回来还要面对‘母老虎’,让他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