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眼看人快不行了,白日夜里痛的呻吟,云哥儿没日没夜的照顾,吃不好睡不好,没办法,他只能回来娘家。
王婆子心里咯噔,刘栓子可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那她的云哥儿以后可就难过活了啊。
王婆子拉人进屋,云哥儿将来龙去脉说了遍。
王婆子痛骂:“黑心肝的玩意儿,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子没个老子样,婆娘都管不好。”
云哥儿抽噎着:“娘,我回来是,是想借点钱,再去给栓子抓点药。”
言罢,用袖子揩了眼角的泪。
王婆子叹了口气,翻出家里藏钱的匣子,数了一吊钱给他。
自已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不心疼。
“谢谢娘,等栓子好了,我们一定好好孝敬您。”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会儿,云哥儿赶着去镇上抓药,匆匆走了。
晌午,大儿子和儿媳从地里回来。
“娘,虎子没在家吗。”儿媳杨娟子问道。
王婆子端了一碟子咸菜放桌上:“怕不是又去哪疯玩了,大清早吃了就跑出去了。”
村里住的近的半大小子都在一块儿玩,虎子长的壮实,在家被宠惯了,出去蛮横得不得了,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