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在后院收拾鸡鸭鹅,天冷了也不能冷着它们。
两边圈是封闭的,里面都铺了厚厚的谷草,鸡鸭鹅没被冻着,还在圈里扇着翅膀找食吃。
家里的人都喂熟了,见有人过来,便会一溜烟围在圈门口等着喂食。
夏清没有跟着林煦炎,端了张凳子放在厨房窗户下,人踩在上面挨个去捏挂着的一溜柿子。
那些都是夏清的宝贝,摘下的硬柿子全削了皮,用麻绳系着柿子梗挂在阴凉通风的廊下,夏清时不时就会过来挨个捏捏,等到橙黄的柿子变成绵软的枣红色就可以放到坛子里和晒干的柿子皮一起放着,等柿饼附上一层糖霜就可以吃了。
夏清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调调,格外认真的捏柿子。
扣扣扣
传来几声敲门声,紧接着是嗓音清冷的一句:“嫂子。”
夏清回头,见是岑水儿站在没关的大门处。
岑水儿是夏清为数不多能说上话,还不会嫌弃他傻的人,夏清很喜欢他。
虽然岑水儿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夏清知道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阿水你来啦,”夏清从凳子上跳下来,小跑到他面前:“是来找我玩的吗。”
岑水儿刚知道夏清有些痴傻时,他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并不是因为林煦炎娶了个痴傻的哥儿,而是夏清给他鸡蛋、同他说话什么的都无比正常,只是语气稍显稚气。
他原以为夏清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看待人和物都带着天真。
谁知,竟是有些痴傻。
他也没甚资格叹息别人,夏清好歹有个体贴入微的相公、把他当亲儿子养的婆母,开心果似的小叔子,他自已尚且在泥潭中挣扎,不知何时便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