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走到岑水身后,透过铜镜和他对视:“哥哥送我来的,阿水真好看。”
天色将亮,岑水儿一切收拾妥当,冬日成亲不比夏日,他的喜服是喜庆的红色短袄,没有任何花色,今日一切从简,没有迎亲没有送亲,酒席也是在岑家小院儿里办,张立豪为了省时间直接从林家出发。
吉时到,张立豪带着队伍吹吹打打绕槐水村一圈到岑家小院,一路上不知道撒了多少喜糖喜钱,小孩儿一路跟着捡,有的大人也跟着凑热闹,到岑家小院时后头已经跟了浩浩荡荡一群。
张立豪立在院门口对身后的村民道:“今日是我和水哥儿大喜的日子,因奶奶身体不适一切从简,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担待,以后我也算咱们村子自已人了,以前承蒙各位多有照顾我奶奶和夫郎,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更能记人好,还望以后大伙能好好相处。”言外之意若是有人欺负他的人日后更不会手软,他是来给岑水儿做依靠撑腰的。
言罢他接过林煦炎递来的托盘,里头装的都是铜钱,他直接豪气一撒,一次性扔个干净。
岑水儿坐在岑奶奶身旁,听着外头的动静:“奶奶,你听到了吗,他来了。”热闹声越来越近,张立豪越过人群终是来到他身边。
两人对视,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千言万语。
正当准备拜堂时,多日未醒的岑奶奶缓缓睁眼,守在一旁的林皓月高兴地跳起来:“醒了!奶奶醒了。”
岑水儿心跳加快,着急的差点被自已绊倒,好在旁边的张立豪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别慌,奶奶就在里头。”
一群人乌拉乌拉进了岑奶奶的屋里,岑水儿和张立豪站在最里头。
岑奶奶比以往每一次醒来都要精神,面颊还带着些许红晕,她唤了声水哥儿:“扶奶奶起来。”岑水儿将她扶起,连续十来日没好好进食,岑奶奶瘦的剩皮包骨,岑水儿不敢使劲,深怕力道重一点会把她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