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奶奶要求给她梳洗一番,今日是她水哥儿的大喜日子,她该是要出面镇镇场子的。

这么一打岔,吉时已过,张立豪和岑水儿却不在乎,没什么比岑奶奶重要,岑奶奶只要往高堂上一坐就是福宝。

张立豪和岑水儿跪着,岑奶奶坐着旁边是怕她摔倒护着的林母。

她笑眯眯地接过两孩子的敬酒茶,连连重复真好,真好:“能看着你成亲奶奶已经没有遗憾了,以后啊,你们要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奶奶只愿你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岑水儿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衣服上变成深深的湿痕,他咬着下唇深怕自已哭出来,连张立豪的眼圈都是红的。

他们所有人心知肚明,岑奶奶不是突然好了有精神,而是大限将至的回光返照。

人这一生都在经历生离死别,岑水儿经历父母相继离世,那时还小不识愁滋味,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现在奶奶离开连哭都哭不出来,所有人以为他不愿说话,只张立豪知道,岑水儿是难过到说不出话。

不到十日的功夫,岑家办了两次酒,喜庆的红绸换成白布,堂屋被布置成灵堂。

碎嘴子的乡亲不再扯闲话、死者为大,他们望着跪在灵堂披麻戴孝的单薄身影,也要哀叹一句世事无常。

第70章 怎就管不得了,我都归你管,我说管得就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