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五棵大竹子的林煦炎找了根藤蔓将竹子根部绑在一起,弯刀别在腰间放刀的卡槽里,让夏清三人走在前头,他拖着竹子走在后头。

别看只有五根,重量可是不小,没剃竹枝的竹子还会时不时勾着路两旁的其他植物,要使大气力才能拽得动。

连拖带拽回了家,天渐热,林煦炎只穿了一件里衣和稍厚的秋衣,都弄出一身薄汗,估摸背心濡湿了。

夏清分了一半笋子带着花花和妞妞回了严家,家里大人在里地里忙活,他摸了摸两小丫头的发顶回了家。

待到严志和自已媳妇从地里回来,瞧见灶上五根胳膊粗细的笋子没喜反惊。

那可是要进林子才能找着的,他常叮嘱家里两个丫头不能自已跑山里去,虽然前山没什么老熊野猪,可保不齐出点什么岔子。

见两丫头没把平日的教导记心上,火气一下烧了起来,但对上孩子亮晶晶一脸期待求夸奖的表情又哑了火。

严志蹲在地上,一手拉一个到自已跟前,常年劳作的手不仅粗糙,指甲缝里都是洗不净的黑泥,似染上的。

“忘了爹爹给你们说过什么了吗。”他声音里带着疲惫和自责,怪他没用,让媳妇儿孩子跟着他一起吃苦,一家守着两亩薄地日子过得苦哈哈,上前年庄稼着病缴了粮税后连吃到来年的粮食都不够,更别说还要留粮种。

可庄稼人不种地哪来什么收入,拿了家里全部积蓄又借了不少银钱买了粮种种下,这两年庄稼虽没遭啥问题,到底只是两亩薄地,堪堪维持一家吃用,加上还要还债依旧苦不堪言。

有亲戚曾给他出主意,让把大丫头卖了好歹能把债还了,说不定还有富足,日子慢慢就好了,反正也是个丫头片子,以后再生个儿子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