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发现吴云没吃东西,斜眼睛不知道在干啥,碗里夹的一块肉被筷子戳的稀烂。
她无声叹了口气,自从吴云被救回来,家里是日日不得消停,老大两口子因为家里大半积蓄都拿给吴云看病买药已经吵了好几次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才接回来没多久。
然而王婆子更担心的还是吴云,夜里睡觉甚至不敢让吴云闩门,生怕像第一次那般,大半夜惊叫,好在吴大河将门撞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云手腕上一条巴掌长的伤痕至今还没好全。
王婆子带着他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如今偏激的行为,需要静养,尽量事事顺着他来,以免严重成为失心疯。
连续喝了两三个月的药,确实有好转,至少夜里不会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叫。
“看什么呢。”王婆子把席面上最后一个肉丸子夹进吴云碗里:“快吃,一会儿好菜都没了。”
吴云恨恨收回目光,把肉丸子想象成夏清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咀嚼好几下,才算有些解气地咽了下去。
夏清早在吴云注视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吴云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阴暗、扭曲、还有夏清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怨毒,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在他身上进进出出好几刀。
“看什么呢。”林煦炎强行把夏清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来,这是我特意让娘给留的大鸡腿,多少吃一点嘛。”语气有些委屈:“早上起来就没吃多少,晌午也是吃一点,饿坏了怎么办。”
夏清觉得暖心又好笑:“好,听哥哥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