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夏清感觉自已已经快没力气了,他只是机械地迈着脚步,身体越来越沉重,特别想就地躺下睡一觉再回家。

“回来休息休息。”

一问一答的功夫,林母和夏清已经走到家门口,岑水儿看出夏清的脸色不好,询问道:“嫂嫂这是怎么了。”

夏清勉强勾一下嘴角:“应该是中暑了,头有点晕,现在特别想睡觉。”

“快去休息休息。”岑水儿看着夏清,总觉得夏清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涣散了。

家里有岑水儿照顾夏清,林母没多待,她和夏清割麦子的那块地,只有他两个,旁边没谁看着,忙着回来连镰刀什么的都没拿回来,要是被谁路过拿走了,连是谁拿走的都不知道。

岑水儿扶着夏清回屋,夏清也顾不得自已身上全是割麦子染上的灰尘,脱了鞋直接爬到炕上躺着。

可能是突然从站着变换到躺着,大脑还有些不适应,晕眩感一下加强,夏清只感觉人是躺着的,但连着身下的炕都在旋转,一会儿是正着一会儿是反着,想吐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夏清皱了一下眉,闭着眼睛缓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弱弱喊了一声:“阿水。”他不知道岑水儿在哪个方位,只好蔫蔫地把手举起来:“能不能先拉我起来一下,躺着好晕。”

岑水儿连忙跪在炕上,一只手拉着夏清伸出来的手,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脖颈,小心地将他扶起。

夏清人被扶起来了,但仍然觉得天旋地转,自已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摊被包裹住的液体,跟屋外被阳光炙烤的地面一般一浪一浪的晃动着。

夏清被岑水儿扶着靠在炕头的矮柜上,还是很想吐,也是这个时刻夏清思念林煦炎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想林煦炎身上的味道,想林煦炎像抱孩子似的将他抱在怀里,能毫无顾忌地对林煦炎撒娇,对他哼哼唧唧说自已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