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炸响一道爽朗男音,任玄一个激灵,转过头去,是一个拿着酒壶的落拓大汉。

那大汉的破烂长袍下方空荡荡一片,没有脚——是鬼。

那大汉朝着任玄飘过来了:“弟兄你穿的那么好,怎么沦落到乱葬岗来了?”

任玄纠结片刻,如实应道:“我在西北五十里入的土,不知道怎么,跑这来了。”

“西北五十里?那可是昭陵啊。”那酒鬼先是一叹,继而满是唏嘘:“老兄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任玄不解:“怎么?”

眼前的酒鬼仰头灌上口酒:“这还不明白,墓在昭陵、魂在这儿,您骨灰给人扬乱葬岗了呗。”

任玄长吸一口气。硬了,拳头硬了,狗皇帝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众所周知,墓修大了,早晚是要给人盗的,有没有地宫陵墓大别野,任玄倒不太在意。

他反正急着投胎呢:“老兄,借问一下,这边人死完,没人管吗?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鬼使没找你呀?”酒鬼老哥仰头又灌上一口酒,语带纳罕:“这倒怪了。没事,这片的鬼差是我酒友。”

鬼差、酒友、任玄心下啧声,别说,乱葬岗里还都是人才,

眼前的酒鬼老哥随即不在意的勾勾手:“跟我来,我带你去。”

任玄点头称谢,麻利跟上。

几百米外的枯木后,这一片乱葬岗的鬼差还真的在不务正业。

无表无字的石碑旁,一只虚无的酒壶泛出萤萤绿光。

见着任玄,那黑袍的鬼使反像是见着鬼一般,飞的往后飘出了五米。

鬼使骇然变色:“你站住!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