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鬼使已是一言难尽:“看过天命轨,您就记住这些个没有用的东西吗?”

那鬼使也不多讲这些又大又空的道理,只简明扼要道:“天命轨你也看过了,按目前的世界线走下去,你这一身的咒,大概也就要在这乱葬岗长几百年的草吧。”

妈的!狗皇帝!

心里这么骂的,被击中核心诉求的任将军、面上仍旧是顶的能屈能伸:“要怎么做。”

眼前的鬼使讳莫如深的望他一眼:“该怎么做,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这是任玄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片混沌之中,视野中的一切尽数归于黑暗。

再睁眼,是在一处昏暗的书房。

空气中充斥着的铁锈气息令任玄一阵胃酸翻涌,任玄低下头,他的手中,泛着寒光的刀正淌着血。

血迹沿着刀刃缓缓滴落到木板上,沉闷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是异常清晰。

他的眼前,晋亲王秦淮璋倒在血中。

书籍与卷宗散落一地。

那晋王爷靠坐在桌案旁呼吸渐微,原本捂着伤口的手也终是无力的垂落下来,猩红的液体再不受控的汩汩涌出。

晋王爷素来清明的眸子里,此刻汇聚凝结的、却尽数皆是是冰冷的戒备与杀意。

任玄开始怀疑人生了。

重开就算了,好歹给个机会吧?!

这晋亲王死了,狗皇帝又要在黑化的路上开始狂飙了。

这晋亲王爷不死,捅都捅了、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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