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盛宴的喧闹繁华之中,卢士安没有在场同侪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中意气。
青年只静静跟在卢节身后。
死对头身后跟着个只是看上去就够难缠的小尾巴,挎着刀站在秦淮璋身后,任玄看到————座上,晋王爷已然开始头疼。
那边,挨个敬酒的卢节却是主动凑了上来:“小侄士安,还望晋王爷日后多多关照。”
秦淮璋同卢节饮下杯中陈酿,皮笑肉不笑:“卢大人这就太见外了。”
卢节这厢神色不变,好整以暇的出手、拦下正准备敬酒的卢士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晋王殿下什么身份?能跟你喝酒吗?”
卢节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青年了然叔父的心思,一樽酒就这么越过秦淮璋、朝着他任玄送了过来:“一杯薄酒,影响将军当值否?”
眼前的青年穿着件深色蓝罗袍,腰间的革带上缀着青玉,明明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做派,却自有股凌然的傲气。
任玄不晓得鬼使神差是个什么概念,总之在这四个字的影响下,他豪气干云的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至于回过神来,晋王爷那黑到彻底的脸,已经不在任将军的应对范围之内了。
虽然次日点卯,任将军就因为‘左脚先踏入衙署’,被自家上司差人、按着打了脊杖二十。
不过回过头想想,二十棍子而已————赚大发了。
只可惜他任玄的一辈子活的太久了。
再后来,他试着找过尸骨,到最终,也只能是在京郊的各处乱葬岗,都去烧些纸钱。
想到这,任玄不禁自嘲一笑。
什么狗皇帝的爱情保安,他自己都BE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