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这朝堂之上,中立,却是个奢侈选项。
任玄低眉,现在是嘉岁八年。
前太子爷已经入土好久了,新太子还没立。
襄王秦疏是一大热门,但想要那‘忠孝礼义’的二皇子上位的,仍是大有人在。
甚至那年仅七岁的小皇子,背后都有一片的支持者。
朝堂之上,这场皇权之下的倾轧博弈,只会愈演愈烈。
任玄笑笑:“满朝文武,除却龙椅前面的那几位大人,谁又不是个投机者?”
卢士安抬了眼,青年对上任玄的视线,一派沉静:“所以你这个投机者,会跟着那襄王殿下,一条路走到黑吗?”
卢士安的言下之意,任玄听的分明。
任玄自认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对着上司一百个心眼,对着对手千百种提防。
可这满肚子的算计一到卢士安面前,通通不争气的消极怠工。
什么苦大仇深的前尘旧事,任玄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这可是个要命的问题。”任玄轻笑一声,仍是顺着对方接了话:“能力这东西,有他的价码。忠诚这东西,自然也有。”
话到中途,任玄却是没了个正经:“卢兄要是能认真对待下你我的感情,什么都好——”
阎岳打断了任玄,声音低沉的刑部主事已有愠怒:“任将军,您逾距了。”
卢士安显然不是第一回 被任玄‘没个正行’了,这位秦淮璋的得力助手,在当年琼林宴被他‘没个正行’过一回以后,隔三岔五就要来找他一回,也不算报复,也不讲政事,单纯就是‘交个朋友’。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像任玄这样矢志不渝纠缠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