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人方欲再骂,却已有聪明人惊出一身冷汗。
寻阙鉴没了,任玄害命就没了实证。
证明不了任玄伤人,那秦疏的立场上,就是杀光了现场所有人,那也能是清诛叛逆。
至于今日之后———死人是做不了证的。
任玄满意点点头,什么故障,肯定是秦疏动的手脚。秦疏这个匠师,应对那些机关器械不要太容易。
狗皇帝这种不要脸的样子,就是让人安心。
“何必把事做的如此绝呢?”一众官员之中,一名身量未足的少年缓步而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你能杀的了这里所有人,明天你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嘛?”
这温从仁果然有问题,秦疏眯眼笑起:“这就不是温大人您需要担心的了,起码我还有明日。”
把事情做绝从来不是什么好主意,温从仁并不理解——为何秦疏总是对这种事乐此不疲,就真上赶着惹人来报复他。
温从仁不想让事情再次恶化到上一世的那种程度。
温从仁再前一步,一派的有持无恐:“襄王殿下,做个交易吧。”
秦疏轻觑少年一眼:“交易得有筹码。”
温从仁跟着笑了,少年不紧不慢:“陆溪云。”
只三个字,襄王殿下蹙了眉。
秦疏自认他所展现的,从来都是一个上赶着搭上皇后的势利皇子而已。
任玄看透了他,这已经很让秦疏烦躁了。
而这个探花郎与他数面之缘,居然也在提陆溪云。
这温从仁凭什么能有恃无恐的用陆溪云威胁他。
秦疏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摸清底线是三皇子所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