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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寺,北苑。
方一踏入这下榻的斋院,秦疏就瞅着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是今日仗义援手的那群‘陌生人’。
秦疏挑眉:“任玄,先送世子进去休息。”
任玄抱拳应声,奈何陆习云半点不配合。
所谓的休息本就是开溜跑路的借口罢了,陆世子现在非旦不困,反是满是警惕的朝着这群不速之客投来目光:“他们什么人?”
襄王殿下转而给任玄一个视线。
任将军硬着头皮:“都是卑职军中的朋友。”
秦疏继而岔开话头:”刚不说头晕?“
陆溪云摆摆手:”那是给姑父一个台阶。“
秦疏去掀那家伙的袖子:“伤到没有?”
那袖子上有血,掀开,胳臂倒是好好的。
陆溪云全然不以为意:“那小孩就没有认真打,也就最后那一招式难缠一点。”
陆世子端的是一派激愤:“居然真有人在搞阴谋诡计针对你!你不用怕,回去我帮你和小叔讲清楚!”
襄王殿下一愣,这家伙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倒是任玄顺着陆溪云的视角捋过来了。
陆溪云把围寺和守寺的弄反了,陆世子把袁枫那小鬼当成闯寺的刺客、把秦疏的这帮人当友军了。
如此一来,故事就从秦疏骗离陆溪云、兵围皇寺,变成了皇三子临危不乱、救驾有功。
负负都能得正,妈的狗皇帝,不愧是天命。
同样反应过来的襄王殿下不该说的半句不讲,全然乐得顺水推舟:“那我可全仰仗你了。”
陆溪云要更直接的多:“仰仗什么,你直接和我去见小叔。”
“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