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到什么?”
秦疏不予回应,只单问起:“温从仁,我欲除掉此人,你如何看?”
实话实说,任玄对温从仁的了解不算多。
上一世,温从仁一个小透明,和任玄这样实打实的皇帝心腹,那属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交集。
但如果温从仁身后那小兄弟的身份,真的如他所想的话,那这温从仁的立场指定不会完全偏离秦疏的。
任玄沉吟片刻:“殿下,此人,不可不顾,不可尽除。”
秦疏不以为意的笑上一声:“为何不可尽除?”
任玄汗颜,这不是怕您一不小心,连着自己儿子一块宰了么……
任玄轻咳一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焉知那温从仁在世子身上动的手脚,尽除了没有?”
好的下属得擅长揣摩领导意图,秦疏显然同样对此忌讳颇深。
对于这新科的探花郎,襄王殿下引以为患:“此人动作不断,不加节制,必成大患。”
任玄心说别啊,就温从仁这水平,给儿子留个经验包他不香吗。
论阴谋阳谋搞不过这书生,干脆直接封他号呗,任玄另提他解:“西边的王族正值夺嫡之乱,派个人去让他们更乱点,对我大乾未尝不是好事。”
以戎治戎,是大乾针对外族的一贯方针,草原部落的混乱继承制度,决定了这些异族的王庭每隔几十年,总是要乱上一回。
任玄正待继续往下说,却听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
不告而入的是这云湘阁的老板,楚心月笑的颇是有些心虚:“殿下,八千两,签的您的账。”
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后娘娘和陆侯爷一天天的盯着呢,陆世子不务正业的时候,走的统是襄王府的账。
“知道了。”秦疏摆手,示意对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