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不断在哥哥手臂中哀求着,扔下我吧,哥哥,求你了,不要进去打架。

那时的六月觉得,住在他们隔壁的那个张麻子说得没错,她就像是趴在哥哥身上吸血的异类,拖累着他。

六月哭过,闹过,哀求过,但三白始终都没有放弃救她。

而吴三白面无表情一张脸,就像听不到六月的呢喃,眼神坚定地走到前台的报名处,从最低端的黑铁局开始报名。

外来的选手,还是打最低端的黑铁局,斗兽场连更衣室给吴三白安排的都是最破最小的,还不允许他带着六月进去。

吴三白没有办法,只好在观众席的看台找了个位置,让迷糊的六月好好坐着等待,告诉六月,只要他打赢了,他们就有钱去给六月治病。

高烧的六月一直摇着头小声啜泣,拉着哥哥的衣角不让他走,但还是阻止不了哥哥上场。

她昏昏沉沉的,都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坐下。

“你看起来很不好,可怜的孩子。”身边的人有着低沉慈爱的嗓音,温和的语气让那时的六月觉得暖心。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六月用袖子擦了擦脸,看向身旁这道声音的来源。

这人真奇怪,为什么要在这里带着面具?她想。

可能是烧得太迷糊,也可能是这声音太柔和,六月出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哥哥想救我。”

女孩低低的呢喃隐在众人的欢呼中,身旁的人却听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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