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樊离坐着十八搬来的小马扎,一边剥瓜子,一边用剥出来的瓜子皮教训牧小满。

瓜子壳虽然很轻很小,微不足道,但别忘了,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到了卫樊离手里都是杀人利器,更别提瓜子壳了。

牧小满不仅要维持着水缸里水的平衡,还要注意瓜子壳的轨迹,知道她有第六感,卫樊离出手就更不用留情,那叫一个快准狠,哪怕她躲开了,也不免被溅出来的水泼了一脸。

“师父,我真的错了。”牧小满拉长了声音求饶。

“呦,还能叫的出来,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扶好你的缸别多嘴。”卫樊离悠悠道,“十五,给她把缸里的水添满。”

等在一边的十五当即提着水桶,在牧小满幽怨的眼神中,往水缸里倒了半桶。

嗖——

又是一个瓜子壳袭来,牧小满赶紧挺腰右移,缸里的水立马往左晃出去一大捧。

哗——

大土抹干净脸上的水,偷偷看了眼站在最左边的吴三白,小声道:“三白,明明是小满在受罚,为什么我们也要站在这里?”

吴三白跟着抹了把脸,瞥了他一眼:“你能怎么样,没见狄巍都被打回去不吱声了。”

是的,自从知道大土身体里多出来一个人后,吴三白不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按牧小满的话说,这位应该是个严重社恐人士,不像他这样的社牛。

知道这两个词涵义的吴三白还很奇怪地问牧小满:“这就是社恐了?不是,他恐什么呀就社恐了?”

牧小满就点了点他的肩膀,一脸真诚:“恐你们社牛。”

两个人刚说完,就被卫樊离拉到这边面壁来了,他们不是没有抗议过,不熟悉卫樊离的狄巍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大兄弟怎么想的,对着卫樊离就是一个土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