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那几人帐篷前,董圆圆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她呼吸急促,心跳的砰砰作响,外面的温度很低,裸露在空气中的双手被冻到发红。
她抬起手,掏出外套内袋里的东西,手指被冻得僵硬,拆了好几次才把白色纸袋拆开。
垂眸看着袋子里的黄色粉末,董圆圆顿了一秒,齐耳的短发被一阵风吹得贴在了脸上,顾不上扑到嘴里的发尾,一瞬间,她下定决心,掏出口袋里的一次性指套。
黄色的粉末并不是完全散开的,装在纸袋里,聚在一起又像是面团,捏在手里还会粘在一起,这是一种异植的花粉。
蹲下身,走到她记忆中的三个帐篷,董圆圆隔着指套,把手里的东西抹在这三个帐篷不起眼的地方。
光是原霜那顶帐篷,就被董圆圆抹了那纸袋一半的量,剩下的一半,被她平分到了另外两顶。
整个过程她都咬着牙,冷静,镇定,手也没有抖。
做完这一切,她眼神平静,把指套和纸袋扔进了还剩些余温的火堆里,谁也没有惊动。
回到帐篷,董圆圆依旧没有睡意,转过身把帐篷打开一个角,拿出随身带着的水杯,打开盖子,给自己无比细致地洗了手。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毕竟做了坏事,怎么说也该恐慌着,睁眼到天亮。
可她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要不是丁荷来叫她,她差点错过集合的时间。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丁荷奇怪道,“你气色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