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打开手边的木匣子,从里面挑了个白玉桃花簪,比划了下,说:“怜儿国色天香,满京城再没有比你貌美的姑娘,这白玉桃花簪既清雅又活泼,最是适合你这样的姑娘家。”说着就塞到她手上。
虞怜收下,等平安符都装好了,又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才带着丫鬟离开。
她一离开。
婆子就小心翼翼问:“您为何不跟六小姐说正在为她相看婚事,且已择定了汝阳侯府嫡幼子?”
因着国公府小姐实在太多,足有十几个之多,加上庶出地位低,于是只嫡出小姐论排行,庶出小姐则只称其名后头加个小姐。
虞怜爹是幼子,她排行也小,是这一辈嫡出小姐最后一个,排行老六。
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刚才帮着装平安符有些累着了,人老了到底不中用,她叹气:“只怕是那丫头心大了啊。”
“她自己有自己的心思打算,若现在跟她说只怕适得其反,我寻思着等过些天,让怜儿心情缓和些,再告诉她为好,免得引起她抗拒。”
会这么快给虞怜再相看一门婚事,纯属老太太怕虞怜在家会遭新皇惦记,她毕竟是东元侯世子从前的未婚妻,只要她还没嫁出去,她这个身份便摆脱不掉,连带着整个魏国公府也有危险。
若是早早许配了嫁出去,反倒能摆脱这个尴尬身份。
老太太知道孙女最近的所作所为,譬如跑去牢里羞辱曾经的未婚夫,但她却默许了并未阻拦,固然这对孙女自己的名声不好,但对整个国公府来说是好事。
孙女越是一副与东元侯世子决裂的样子,魏国公府便越安全,新皇或许看在这个态度上,也能放过魏国公府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