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听虞娘当八卦在说的,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虞怜都不敢相信,长公主这样的身份权势也纵容驸马养外室???
她心里彻底下了决心,绝不嫁人,不嫁寒门也不嫁高门,她要给自己找个能立足之地,好好活下去。
离家出走?那是不可能的,若是生逢乱世,或许能趁乱逃走,找个穷乡僻壤蜗居,然而现在天下太平,去到哪里都有设关卡,有官兵检查身份文书,还得有银子有保镖,否则一个弱女子哪儿也去不成,她可能早上出了京城,晚上就被逮回来。
所以虞怜不能抛弃现在的身份做个黑户,不能逃走,不能连累无辜的爹娘幼弟,她必须离开得光明正大,若是能洗清之前原主的名声就再好不过了,在这走到哪儿都靠名声的时代,有好名声,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眼看着前未婚夫行刑日越来越近,虞怜越发紧张起来,她知道等那边人头落地,东元侯府的事就算告一段落,祖母就会立刻让汝阳侯府的人上门。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冷静,这种时候,一步错步步错,牵扯到下半辈子的生活,她绝不能妥协,也不能稀里糊涂任人摆布。
这一晚她坐在窗前,就着月光品着茶,脑海里分析着穿过来的种种,和剧情里的信息,想入神时不慎摔碎了杯盏,惊动了外间的小丫鬟。
小丫鬟忙问话。
虞怜怔了下,说:“无事,摔坏了个杯子,明日起来再收拾。”
月光借着窗户照在那堆碎片上,反射着灼人刺眼的光芒,虞怜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个想法。
不破不立!
世人眼中最不堪的地方,或许是她唯一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