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猛常年在外面跑,又生得凶神恶煞的,村里还真没几个人敢招惹他,何况他还有两个弟弟,二猛三猛都生得五大三粗的,一家人都不好相与,虽然是大嫂一人得罪的,但人家可不看这个,到时连三树都要倒大霉。
这事儿自己理亏,大树媳妇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虞怜开过口说工头工钱多很多,还说有认识的尽可以介绍,她心里一动就想给大哥介绍。
在外面跑虽然也是做活儿,可如虞怜所说,外面的东家都不好相与,处处与人为难,有时做出来叫人家不满意了,还会扣工钱,甚至叫你重建,一来二去人都被折腾瘦了,到手的还是一份钱,再者说在外头跑不但看东家管事脸色,还得跟人争,甚至还要会讨好人。
县里镇上都有介绍工作的牙行,像她哥这样不懂得说话的木讷子压根不讨牙人喜欢,有时等上多天都不一定能抢到活儿,她也是心疼大哥这样跑来跑去,才偷偷跑了一回娘家报信。
现下弟媳这般说,她扯了扯弟媳的袖子小声说:“你就当不知道,就当他自个儿来的,就算大猛叔回头要算账,我也扛着,不连累你和三树。”
“我嫂子也快临盆了,我想着我大哥天天在外头跑,头一胎闺女已经错过了,这一胎想叫他留下来亲自看着孩子出生。”
三树媳妇也不是那种真尖酸的人,看大嫂这样一说,没揪着不放,只嘟囔一句:“下回再有这样的主意,大嫂你也先跟我们说说,没得帮外村人不帮自己人的道理,回头让村里人戳咱们脊梁骨。”
华大猛是个性子急的,不等虞怜解释,跟着又大声说了一句:“你这是信不过我大猛才找来这种外村的跟我对着干?”
他长得五大三粗,表情凶悍,说话大声,这般质问虞怜,反而刚才受了虞怜恩惠的村民不乐意了,纷纷上前说:“大猛你干啥呢?你咋说话的?你凶什么凶,有话好好说。”
“就是,你也就窝里横,你在外头干活的时候敢对那些地主东家这种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