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发烧,水土不服,不碍事,我已经吃过药了。”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要紧事我再打给你。”
“没什么事也可以。”岑檐强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随便聊聊天也可以,聊不会做的题,聊烦心的事。”
“好,那你先休息吧。”
挂了电话,祝诀觉得嗓子紧紧的。
我也发烧了吗?
“谁啊?”下铺别的学校的学生兼目前的室友探出脑袋,“说说呗,这房间就咱俩住,没人会知道的。”
“没……朋友打的。”
“什么朋友打的你能紧张成这样,刚在厕所吐过,蹭一下飞床上去接了。”
“今天的题不够难的是吧,你还有心思问这个。”岑檐哭笑不得。
“我随便问问的啦,这不是看你不舒服嘛开开玩笑,说到今天的题,真是变态啊……”
室友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岑檐。
“还好,最后一小问时间不够了,我没写出来。”
“好家伙,你发着烧还能写到最后一小问,毅力惊人啊。”
岑檐拿着水杯,热水的蒸气熨在杯内壁,他微微出神。
祝诀又背书到凌晨,她抱着单词本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前面,看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晚,胸口闷闷的,这无边的黑夜下一秒要将自己裁剪。
时间的无用消耗,像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