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奇嘛,刚刚她选红绳样式的时候,你可是时不时盯着人家发呆呢。”
严冀把鱼从冰箱里拿出来,用菜刀处理鳞片:“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是很好的朋友,看到她会想起一些事。”
“哦?”
“嗯,很纯粹的,就和对祝诀一样,没什么好隐瞒您的。”
“想起什么事?”
“她身上有我永远不可能拥有的坦诚,或许,我曾经一直认为的,是错误的。”严冀笑了笑,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补充一句,“而且,她厨艺也挺好的。”
“婆婆,我选好了,我们吃过饭再讨论吧。”林晓筝和祝诀一起出现在厨房门口,撸起袖子就要帮忙。
事发突然,严冀慌乱中差点切到自己的手,他看了两个女生几眼,确定她们没有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
饭后编完红绳,三人陪婆婆坐了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林晓筝站在楼下,冲婆婆挥舞绑着红绳的手,跟她告别。
祝诀也在公交车站和他俩道别,背着包上了直通快餐店的公交车。
只剩下林晓筝和严冀,沉默地坐在公交车站不锈钢凳子上。
“你去哪儿?”
“我去补习班坐着吧,还有几个小时就要上课了,今晚满课。”林晓筝回答。
“我也是,今晚满课。”
“汪婆婆人真好,性格有点像我的奶奶。”
“那你奶奶现在住哪里?”
“还住在乡下老家,我寒假会回去看他们,每年也只有寒暑假能回去看看,还不是每年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