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冀抬头,也简单挥手。
车重新启动,林晓筝坐到严冀身边:“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去?”
“嗯?”男生摘下耳机,“天很晚了。”
“可是,等我们到站,就没有回去的公交了。”
严冀仿佛也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我走回去。”
“走回去?走回去起码要两个小时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没事,就当放松放松。”
女生没再追问,车上只剩他们二人和两个中年男人,还有大概一刻钟的车程,严冀用纸巾擦了擦一只耳机,递给女生。
“听吗?”
“好啊。”林晓筝接过耳机,里面是一首纯音乐,“纯音乐啊。”
“嗯。”
下一首,仍然是纯音乐。
“你只听纯音乐?”
“是的,听有词的歌,考试的时候总在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两句,还是纯音乐比较简单,也容易放松。”
干净的旋律,伴随着公交车行驶的细微噪音,林晓筝闭上眼睛,像是有人带着她在黑暗里遨游。
第二天的三门很平静地考完了,同学们都在激烈地对答案,估算自己的分数,估算物理生物能拿什么等级。
祝诀在位置上收拾书包,岑檐走过来,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子。
不如往常朝公交车站走,岑檐拉着祝诀去了一家便利店,让她坐着,把手机给她,自己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