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议论你,说你没拿第一不敢来上学了。对了,你知道你排名了吗?”
岑檐轻笑一声:“知道。”
“大家也就是开开玩笑。”方修时搂住岑檐的肩,才发现他的肩膀异常僵硬,“怎么了?”
“我外婆,熬不过今晚了。”
方修时闻言顿感抱歉,他一时没说话。
但他还觉得奇怪,岑檐这样笃定的语气,毕竟不论情况多么危急,至少也该保留一丝希望,而不是说这种丧气话。
岑檐很平静,除了一直看着手术室的方向,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不会的,会熬过去的。”方修时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
岑檐没再搭话,他早已知道结果。
说不上来的滋味,如果自己不知道手术结果,心里还能残存一点希望,而不是坐在这里麻木地等待最后通牒下达。
妈妈终于办好医院的所有手续,找到岑檐,方修时“噌”地站直身体,道一声“阿姨好”。
“这位是......”
“妈,他叫方修时,我们班同学。”
“哦哦,你好你好。”
三人挨着坐在手术室外面,妈妈累得倚在墙边睡着了,岑檐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妈妈身上。
岑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转头问方修时:“你怎么不去陪音乐老师?”
“我爸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