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说了不怪你,跟你没什么关系呀。”祝诀在电话这头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习惯性自责的问题?别总把很多事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嗯,我知道了。”徐稔只好作罢,“对了,我妈看我受伤,给我买了好多好多扭伤药膏,你要不要?要的话我让我哥带点给你送去,我这儿都用不完。”
“我家也买了。”
“但我妈真的买了特别多,你跟阿姨说一下,先别买太多,用完了从我这儿拿。”
“也行吧。”祝诀总觉得徐稔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只好答应她,这样她心里也能好过一些,“不过不需要明天就让岑檐带来,今天我受伤后,老师立马让我妈接我回家了,运动会这几天没课,老师批假。”
“天呐,这么好?”徐稔愤愤不平,“我受伤后就在教室里坐着,明天也还是要去学校。”
“啊?为什么?”
“我们班没报项目的同学,大部分都在教室里自习,明天我也还得去学校自习。”
“一中抓这么紧啊......”
“可不是嘛,上学期的学科竞赛让我哥抢了点风头,一中表面上不在乎,其实背地里一直在和三中暗暗较劲呢,这不是又要到学科竞赛了嘛。”
“的确,只是辛苦你了。”
“我都懒得说我们学校......我哥去年的选择是对的,三中真的人性太多。”
间断聊了些其他,两个伤员挂了电话。
祝诀平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白天在医务室里,那个男同学的手腕上的红绳。
是去年遇到的,给我纸巾的那个男生吗?
“疼吗?”汪婆婆坐在徐阿姨家的沙发上,给徐阿姨擦药,“疼就叫出来吧,好受一些。”
“没事,我能忍。”徐阿姨咬着牙说,“麻烦您了,我都不敢自己上药,总觉得自己上药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