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我离开后,你能够走出曾经,迎接新的朋友,我想,这次穿越,是为了给未来的你,提前准备的一份礼物。
祝诀读了几遍徐稔发来的消息,细细回忆着。
如果不是穿越,好像的确很难和现在的朋友们这么迅速地熟络起来。
——喂,你说的怎么好像我会忘记你似的。
祝诀回复。
——没有,我只是替你高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忘记我,我从不怀疑。
祝诀将手机靠近胸口,她闭上眼。
无论往后再遇见什么人,再经历什么事,徐稔都不会离开。
只考一场物理的岑檐,也还得跟其他同学一样,在北京待一个星期再一起坐车回去。
除去往返耗时两天多的大巴路程,其余时间,只能待在主办方临时租借的学生宿舍里。
物理竞赛是第二门考,岑檐前一天已经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强撑着走进物理竞赛考场。
几乎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答完所有题,岑檐再也承受不住。这次水土不服比以前每一次都要严重,岑檐在考生散场的铃声里腿渐渐发软,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皮变沉,最后倒在地上。
周围的学生和刚打算出门的监考老师围住岑檐,疏散人群,叫救护车。
再醒来时,岑檐正躺在病床上吊水。
“你醒了?”严冀坐在病床边,正在给岑檐削苹果,“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岑檐全身无力,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
“你先躺着吧。”严冀无奈道,“自己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怎么还坚持去考试?”
“没事,老毛病了。”
“带队老师说,你吊两天水后也差不多要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去了,本来想提前送你回去的,又担心路上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