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黎语儿觉得自己故意没叫林晓筝来,祝诀索性也没叫其他人。
演出还有五分钟开始,礼堂的确只坐了一半的人。
祝诀静静地坐着,看着舞台上的红色幕布。她想象着黎语儿对徐稔说起以后会邀请她看第一场演出的样子,眼眶湿润。
这场演出并不长,只有一个小时,很快结束。黎语儿又当音乐剧演员又当主持人,念完所有词后,她停顿几秒。
“这场演出,同样献给我的一个朋友,我相信,她今天也来看我的表演了,她就坐在台下的某个位置上,在某个不算精彩的瞬间,和大家一起鼓掌。”
祝诀看向身后那些空荡荡的座位,礼堂的窗户开着,一阵风进来,某个座位的座布被掀起一角,仿佛有人刚刚离开。
祝诀真的相信。
演出全部结束,祝诀从包里找出剩余的票,黎语儿说可以撕下票根,到主办方那里领没送完的小礼物。
工作人员数了数,还剩五张。
“嗯?”祝诀皱起眉头,在包里翻找着,可怎么也找不到,“应该有六张的啊。”
后面还有人排队,祝诀只好作罢。她把换到的毛绒小玩具装进包里,朝正站在门口的岑檐走去。
她不知道那张票为什么这么巧找不到了,讲给岑檐听,岑檐微微一笑。
“说不定,徐稔真的来了。”
徐稔忌日前一天,岑檐约祝诀到他们决定一起做家教的那个公园见面。
晒了很久的太阳,二人一句话都没说。
“那天晚上,在楼顶和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岑檐开口,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的声音很小,试探性地问。
祝诀“啊”了一声,简单应和,她有些紧张,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