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岑檐回过一次学校,务工人员正在把教学楼上的“高一部”牌子换成“高二部”。
明明只是很寻常的动作,岑檐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务工人员顺利换完,又搬着梯子离开,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因为,徐稔再也来不到高二部了吧。
热闹了一上午,新生入学仪式终于结束。岑檐和林晓筝不上台串场的时候也不能坐,只能站在舞台侧边,安排因要陆续上台发言而紧张万分的学生代表。
“结束了你回班级吗?”最后一个环节前,岑檐突然问道。
林晓筝还在检查手中的活动表,闻言微微抬头,面露讶异:“啊?要回的吧,可以不回去吗?”
抬手看表,岑檐回应道:“估算时间,等这里结束回班级也只能再上半节课吧。”
“你找我有事?”林晓筝直截了当地问。
“嗯,等礼堂人都散了,有点事想问你。”
学生老师教职工都散了,阳光笔直地打进空荡荡的礼堂,林晓筝把靠近门那一侧的落地窗帘拉好。岑檐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看着面前女生做贼似的模样,好笑又不解。
“没人会来的,快放学了,就连保洁阿姨都要下午才来做卫生。”
“那也要以防万一。”林晓筝满意地做完所有“保护工作”,心满意足地坐到岑檐身边。
“以防什么万一?”
“要是被别人看见我们私下还待在一起,又传出不好的消息来怎么办?”林晓筝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和一中的女生走很近,又对祝诀......我跟你可没关系。”
本慵懒地躺在座位里的岑檐一下子挺直背脊,抓住座位扶手:“什么一中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