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亭原本守在门外等燕炽,大脑却被人强制性灌入了一系列声音:[完了完了,我该怎么解释我刚刚的话?]
[我原本都设想好万一小师弟听见我心声,我该怎么说了。比如说“小师弟,你别慌”或者是“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但我唯独没想到是一句“卧槽”开场。]
[意外来得太快,我只能一句国粹回应了。]
[诶对了,今天穿哪一件……]
【穿白的。】
段延亭实在忍无可忍,烦躁地想:“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师兄话这么多。”
[……小师弟。]
段延亭听见燕炽幽幽道:[你居然嫌我烦?]
段延亭:“……”
他忘了,他想什么燕炽也知道。
段延亭不愿意让人窥见心中想法,只得在心中默念静心咒,但又因为幼时他的堂兄总是给他念静心咒,他越念心中越烦躁。
于是房间里的燕炽就像听双声道一般,左耳是段延亭默念静心咒的声音,右耳全是段延亭抓狂的“好烦”。
燕炽头都要炸开了。
他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猛地推开了门。
“哐——”
门推开时的动静很大,让门外的段延亭和文鹤都吓了一跳。
燕炽依旧一身白衣,死死地盯着段延亭,在心中崩溃道:“你别念了,这是静心咒不是紧箍咒……”
段延亭立刻不再默念静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