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藤蔓间偶尔暴露出的缝隙透出了一点光,似乎是有什么发光的东西镶嵌在头顶的洞壁上,只不过被疯长的藤蔓所遮盖。
幸亏有那不知明的发光物,这里才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点错的光影投落在他们的身上,像是在脸上拓印出的水墨画。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从来都没来过。”瞿昔年嫌弃地拍开一个长得垂落到肩头的藤蔓,想往过来时的方向走时,却发现那处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堵住了来路,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段延亭用雷电试图烧灼那些藤蔓,但藤蔓似乎水火不侵,没有任何破损的意思。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段延亭收回手,将手中的罗盘还给了瞿昔年,往这条隧道深处走去。瞿昔年跟在段延亭身后,对段延亭这模样很是稀奇:“你不是筑基期吗?遇到这种情况不该在我身后以自身安危为先吗?怎么反而身先士卒?”
段延亭没回答他,而是用剑柄挑起前方快要垂到自己头顶的藤蔓,却听见身后瞿昔年笑呵呵道:“不用挑开,你个子还没高到碰到它的程度。”
段延亭没回头,手腕轻转,将长剑轻挑着往后上方一送,剑鞘便直指瞿昔年。
这明明晃晃的威胁让瞿昔年短暂地闭了嘴。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剑者,自当凭借己身对抗危险。”段延亭见瞿昔年不提身高这种糟心的话题后,就将剑收了回来:“更何况这次队伍里还有我两位相熟的师兄弟,我自然不愿拖沓。”
瞿昔年看段延亭回答得一板一眼,觉得甚是无趣,索性换了个话题:“你那个乾坤袋是燕炽送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