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距离燕炽多近,段延亭都始终垂眸看着燕炽。听到燕炽略显粗重的呼吸,看着他慌乱不知看向何处的目光时,段延亭有种戏弄得逞的快意。毕竟他前几次总是被燕炽扰得心神不宁,这回总能让燕炽慌乱了。
但同时段延亭心里又有些发苦,因为这个暧昧亲昵的“玩笑”,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在两人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情况下,燕炽突然想通了什么,露出笑容抬手扣住他的肩头,将他反压在床上。
段延亭猝不及防被压在他身下。
燕炽居高临下地看着段延亭,按着段延亭的肩头不让他动弹,同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弟喜欢玩这个?”
段延亭心头一紧,感觉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了他的腹部,当即肌肉紧绷,紧张地盯着燕炽不说话。
“怕了?”
燕炽眼眸又冷又轻地扫过段延亭蜷缩的手,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直接挠起了他的肚子:“哈哈哈,痒死你,怕了吧?”
“敢来惹我?痒不死你哈哈哈……”
房间里只有燕炽嚣张的笑声。
片刻后,笑声渐渐下去,燕炽疑惑地又挠了几下:“你不怕痒?”
从头到尾都没笑过的段延亭安静地注视着他,看他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变为了“果然如此”。
“啧。”
段延亭冷笑一声,推开燕炽的脸,翻身从床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燕炽的房门,临走前还用力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