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乖乖上轿出嫁了。
她出嫁那日,裴海棠假称身子“不适”,朱少虞心领神会地守在府里照顾小娇妻,就这样,夫妻俩都没前往康定伯府观礼吃席。
新娘子坐在喜床上,等待新郎揭开红盖头时,喜房里的顾家七大姑八大姨开始窃窃私语。
“怎的四皇子和昭阳郡主都没现身?”
“还没瞧出来?不受待见呗!”
“那真是晦气,不娶她,咱们状元郎凭借自身才华还能获得四皇子和昭阳郡主的高看,娶了她,反把人得罪光了。真真是扫把星!”
“谁说不是呢。”
听着这样侮辱性极强的言辞,裴珍珠藏在红盖头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缩在广袖里的双手也忍不住地发抖。
哪怕新郎跨进新房,那些嘴碎的亲戚们闭了嘴,裴珍珠发抖的手依然没能好转,因为随着红盖头的掀开,她看清了顾宴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
喝罢交杯酒,观礼的女宾散去,脱衣洞房时,顾宴更是无视她始终颤抖的双手,一丝安慰的话都没给……完事后,顾宴自顾自翻个身,背身睡去,压根不管她死活。
瞧着新婚丈夫冷漠的背身,侧躺的裴珍珠禁不住潸然泪下,硕大的泪珠一颗颗顺着眼角滚落,最后抑制不住地将被子拉高捂住脸抽噎起来。
“要哭,滚出去哭!别妨碍我睡觉。”顾宴头也不回,恼火地哼道。
裴珍珠吓得身子一哆嗦。
死死咬唇,她连哭泣都不敢了。
次日,裴珍珠跟随顾宴前往上房给婆母见礼时,顾夫人待她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句中听的话都没有,看她都是斜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