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砚恼火地扯开崔木蓉箍紧的手,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够了,堂堂太子妃,不盼着打胜仗,居然满口诅咒战败?你对得起供养你的子民?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崔木蓉往日骄纵、爱耍脾气,朱清砚均能包容,但事关国家的兴衰,事关百姓的生死安危,他绝不姑息!
今日崔木蓉的言辞,践踏了他的底线!
而崔木蓉显然对朱清砚了解不够,一心以为朱清砚跟历朝历代的太子一个样,只在意储君地位保不保,只在乎自身利益,其余均为草芥,不放在眼底。
遂,崔木蓉继续自以为是地劝慰:“臣妾是你的妻子,又不是四皇子的妻,臣妾只在乎你好不好。一旦四皇子打了胜仗,于你百害而无一利,那我自然要诅咒他,最好刚上战场就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你——”
朱清砚气结,几乎手比脑子快,扬手就给了崔木蓉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崔木蓉先是一怔,待回过神来,才发觉半边脸颊疼得厉害。
“你打我?你敢打我?为了个四皇子,你打我?”
崔木蓉不依不饶,拽住朱清砚衣袖又哭又闹,逼得太子想逃都无路可逃,与市井泼妇有得一拼。
这一幕,看得太子身边的太监一个个瘪嘴。
就这样闹腾了半刻钟,朱清砚再好的脾气也烦透了,猛地一把推开崔木蓉跌坐在地,甩袖就走。
头也不回,走得决绝。
崔木蓉坐在鹅软石铺就的小径上,嚎啕大哭,哭成了泪人。
她理解不了,她到底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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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