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你回来啦!”
靥娘踩在长条凳上,手里拿了块抹布擦门框,“快过年了,我来给你打扫打扫!”
她鼻尖额头沾了灰,像只偷钻烟囱的小猫,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一直傻笑,丹景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涨,抿着唇别扭道:“你来作甚?”
“说了打扫屋子啊,门框擦干净了,接着来擦窗子。”
靥娘跳下凳子来拉他,絮絮叨叨,“之前大扫除都是用水炁跟风炁,没想到自己动手也挺好玩的,擦完窗还要打扫哪里?我能进你房间吗?”
丹景垂眸盯着她拉住自己的手,默不作声。
“唔,你不回答是不乐意吗?可是外面好冷啊,我想烤火,还想看小道长表演小云朵的法术,还想……”
靥娘话没说完,冷不防被他反握住手腕拉进房间,压在墙上。
房门关上,被挡在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棂探进来,映出他脸上的隐忍与不安。
“这里也好,书房也好,我的所有房间你从来都是来去自由,今日却问可不可以进来。”
他俯身,灼热呼吸压下,“靥娘,你究竟想表达什么?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就像窈儿说的,小道士早就长大了,他肩宽腿长,比靥娘足足高出一个头,此刻穿了厚重有分量的鹤氅,宽宽大大,轻而易举便将她笼罩其中。
靥娘被禁锢在墙与小道士之间,完全裹挟进带着淡淡松香的温暖怀中。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道歉。”
她一时忘记了自己会法术,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无措地抵着他,随着衣服下紧实的胸膛起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同步。
“望月的事情是我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看望月只是一只小猫。”她轻声解释,一根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着,“望月的炁就是小猫的炁,有小猫的形状,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