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洋一向奉行效率优先,她随意地捡起了一根枝条,打算送肥肥球解脱。
就在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小章鱼的。
她说:“姐、姐姐。肥、肥球的破损是、是算在员工绩效里的,不管是自、自然损耗还是有意损、损坏,一律算在员工头上,因、因此还、还会倒欠工厂钱。”
说着,她的两根触手搓了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欠了工厂十、十几万星币。”
虎鲸顿住了。
她缓缓回过身,问道:“你的工资多少钱?”
小女孩似乎没想到墨发alpha会主动和自己搭话,顿时有点惊慌失措,“啊、我、我没有工资。我、我是出生在工厂的。”
也就是说,生下来就是打工鱼。
真是冤种打工鱼,世代都被垃圾厂剥削。
墨发alpha倒是有点感兴趣了:“你是怎么出生的?吃什么?”
“我们产、产、的透明球球,可、可以选择有没有小章鱼。有、有触手的时候就吃触手,没、没触手的时候,就、就吃生下来的透明球、球物。偶、偶尔,吃不饱的时候,会吃、吃掉小章鱼。”
——也就是卵泡和崽。
小女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多么血腥恐怖的事情,她反而用牙齿咬断了自己的一根触手,尖利的牙齿割在肉上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她将流着血的触手递向了虎鲸。她问:“姐、姐姐,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