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记得今天回景洪的话一定要去买一副牙刷带来这里,没准又得守夜呢。
版纳早上就用凉水洗漱还挺冷的,凉水含在嘴巴里会冰牙,冲在脸上感觉全身的皮肤都紧绷绷的。
何禾弯腰冲掉脸上的泡沫,她盯着泡沫与水顺着水泥池子流进排水口,又用手接了一捧水盖在脸上。
她试着用残留了凉水的手掌按了一下锁骨。
嘶,真凉!
何禾打了个哆嗦。
她甩着手上的水珠用手背拂去锁骨上的凉水,身边的水龙头被拧开了,她转头看去。
她看了第一眼就笑了。
她笑,阿布也跟着笑。
何禾用手腕擦去下巴上滴着的水珠。
“你笑什么。”
阿布闭上嘴巴,他挤着牙膏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笑。”
阿布不笑了,他刷着牙看了何禾一眼,因为何禾还在笑,所以他又开始眯着眼睛笑。
何禾一直没走,她就站在这里盯着阿布。
阿布用手掌接了水冲干净嘴巴,他胡乱用清水洗了一把脸后抬起头。
“今天去野化训练吗?”他问。
他记得昨晚何禾说的话。
阿布原本睡得像鸡窝一样的短发,其实何禾看的笑的是这个。
他的脸与前额的发丝现在被水沾湿了,浓密的眉毛与睫毛都格外黑。
何禾收了视线,她点点头。
“去。”
“行。”阿布拧好水龙头:“等下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