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山间响起了短促地啼叫。
啼叫一声一声,像鞋底在光滑瓷砖打滑的尖锐,亓行舟立即否决。
“太危险了。”亓行舟说,他指着热成像,“小象被缠了脚,母象现在急死,只要人一过去它立马攻击你。”
“那咋整?”张队问:“打电话叫兽医来麻醉?还是拿「震爆,枪」?拿那个枪把象先吓走行啵?枪在所里,打电话送来也行。”
路远山问:“兽医站凌晨有人吗?”
“有人,有人也没法把三头母象全都麻醉了啊。”亓行舟说。
“溜过去行啵?”张队又出了主意:“我们这边全都会爬树嘞。神不知鬼不觉。”
“以前也没碰上这种——”路远山急了,“以前都是捡母象救不了就扔了的小象。”
张队说:“它扔这里我们也过不去运下来噶。要么得找挖掘机一边挖一边上山。”
亓行舟深思熟虑:“要不等等天亮?或者母象先走,我们救完小象引着它去找它妈?”
“天亮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路了。”路远山愁得不行:“布布就是这么被扔的。”
“我去吧。”阿布突然说。
何禾正听着,关于这项救援有多危险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阿布。
“不行。”路远山想都没想,“你阿爸第一个就不同意。”
“不行不行。”张队也说:“我给兽医打电话。”
“能行。”阿布抢在亓行舟也说不行前说:“就我能去,没事,母象精嘞,它知道我过去是干啥嘞。”
他安抚路远山:“它耳朵尾巴竖起来我就跑嘛。”
“张队!”监测小队跑过来,“快撤吧!母象往回跑了!”
“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