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顺着那条筋在他的皮肤上滑动,他就看着何禾画的漂漂亮亮的指甲。
何禾的手好像直接戳在了他的心里,他难受得很。
可能小木板凳太矮了,腿屈着又伸开,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何禾的手很白,低着头的侧脸也很白,像——像什么呢。
阿布转头看着桌子上已经上满的菜,一大桌子肉菜,还有一盆甜食。
泡在撒了一把桂花的白花花的酒酿里软绵绵的白汤圆,圆溜溜,白乎乎,阿布看向了何禾。
“干嘛老看我——”何禾已经重新端着小碗吃饭,她努着嘴盯着碗里的土豆,用膝盖轻轻撞了一下阿布的膝盖。
“吃饭呀。”她提醒他。
阿布拿起筷子:“嗯。”
哎——表面无事的何禾在心里默默长叹一口气。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她该怎么隐藏,刚刚阿布看向她时她的心脏又开始像被羽毛搔着痒。
她想说希望阿布别再看她了,她沉迷的是他的眼睛,她怕自己逃不出这双眼睛。
他的眼神像甩起的绳子圈套,总是像盯准某个猎物时的的坚决与目不转睛。
他就是这样太绝对了,不会逃避和飘忽不定才给了她——他会不会也的确喜欢她的错觉。
试错之后她清醒了,她知道阿布只是,就只是在用眼睛看着她而已。
正视都是自己幻想作祟才走错的路让人又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