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拇指抠着手中的喇叭开关。
他开一下关一下,开一下又关一下。每一下都伴随着喇叭打开时的嗡鸣。
他摇摇头低声说:“不知道。”
何禾的手,他知道很薄。比纸还轻,和小蒲扇似的。
但是此时此刻,何禾放在他胸膛前的手就好像一堵墙。按着他,压着他,他被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阿布终于伸手紧紧攥住了何禾的手,他拿着何禾的手,让她离远一点他好让他喘口气。
阿布手心的炙热,何禾无动于衷,她低头看着阿布肩膀后的田地。
另一个方向第二声震爆枪,这一声离得近,阿布立马捂住了何禾的耳朵。
何禾的额头用力顶着阿布的锁骨。现在吓不着了,就是耳朵被阿布的手掌按着疼。
震爆枪而已,何禾想了想,她没这么娇气。
何禾推开阿布,她绕过阿布平静地说:“走吧。”
她顺着地畦走,边走边看直升机的方向。直升机绕了几圈又飞走了。
何禾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她看见微信的红点就点了进去。
十分钟前路远山在小队群里问:“还有两头象没找着,一头母象一头小象,谁看见了报个位置!”
何禾没看见象,就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公象真烦人。”何禾说。
阿布在后面应:“嗯。烦得很。”
何禾又说:“你也烦人。”
阿布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