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看何禾两只耳朵:“你没耳洞。”
何禾捂着耳朵:“我怕疼嘛——”
“哦——”阿布低头继续擦头发,“小时候我阿——阿妈给穿的。我也忘了。”
何禾笑着,她看着阿布的脑袋揉成了一个乱糟糟的鸡窝。
过了一会儿她说:“要不然我也去打个耳洞?耳朵空荡荡的呢——”
“你耳环也好看。”何禾又说,“我能摸摸吗?”
阿布顶着毛巾,他看了一会儿何禾。
他又看向她的手,她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她的眼睛正笑得弯弯的。
阿布把毛巾撸到脖子后,他伸手拿过何禾的手。
他拿着何禾的手让她接近他,让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耳边。
他让何禾摸他的耳环。
「打了这个耳环死咯就记得回家路知道哇?」
「知道哇!」
何禾温热和湿漉漉的指腹,在阿布的耳垂慢慢移动。
她揉着,捏着,像给他的头上又浇了一盆热水。
她认真地摸着他,指尖每动一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布一直握着何禾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用了一些力气。
其实没有多疼,只是有一些,是何禾装着疼了,她微皱眉头‘嘶’着倒吸一口气,把阿布吓得赶紧放开了她。
“对不起。”阿布慌慌张张,他的手在何禾留下红色痕迹的手腕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他看着何禾自己揉手腕,就伸手用掌边凸起轻轻地帮何禾揉着。
阿布重新拿过何禾的手,她的手腕躺在他的掌心中。
他的掌心也很不太白,密布的混乱的纹路,还有很多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