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的,把两条胳膊洗了一个干净。
洗完了胳膊,阿布又用双手接了一捧清水,他把水按在脸上的那一刻,直接弯下身子把脑袋对着水龙头冲。
他的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另外一只手接了水抹着脖子。
手掌一次次抹过脖子后,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皮肤瞬间降温。
阿布盯着水泥池子,他的手揉了一下鼻子,手背擦走头顶顺着鼻尖滴答下的水。他一转头,何禾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阿布只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点也没受惊的样子,何禾有些失望。
“没吓一跳?”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阿布拧住了开关。
阿布没说话,何禾继续说:“都说了不要用凉水洗头嘛。”
“热啊。”阿布说。
他拧了一把沾满凉水的领口,绕过何禾往象舍走。
阿布走,何禾就跟着。
她跟着阿布停在布布的象舍外,阿布给布布把球捡回象舍里,他坐在象舍外的长椅上,闭眼仰头,似乎是打算休息一会儿。
何禾坐在了阿布的身边,她微微侧着身子,看着阿布。
她的视线掠过阿布的长睫毛,掠过他的鼻梁与鼻尖,他闭着的嘴唇,还有他仰头时脖子那好看的弧度,最后是他凸起的喉结。
她盯着阿布锁骨的一颗痣看,之前在普洱遇象时的细细划痕结了痂,还残留在脖子上的凉水,把阿布的T恤领口湿了一大片。
“阿布。”何禾凑近阿布的脸小声叫。
阿布闭着眼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等了一会儿,何禾还没有说话。
她好像不等他回答就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