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站住不动了。
她抬起小腿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胶靴边缘。
“梦哥,你先走。”阿布转去在何禾面前蹲下,“背你。”
小梦没走,他走回来问:“禾禾咋了?”
何禾有点难为情,她不好意思说,生怕小梦觉得她娇气。
她摆了摆手,也推开了阿布。
“没事。”何禾哭丧着脸还在笑,她疼得笑声都颤巍巍的。
她挥挥手:“你们走,我溜达溜达——”
“好咯。”小梦领着朱朱继续走,“你和阿布慢慢溜达溜达咯。”
小梦走,何禾站了一会儿等他走远才一瘸一拐地走。
阿布赶紧扶住她。
“我背你嘛。”
“没事儿——”何禾开始学企鹅一左一右直着腿晃着走,“明天我要穿长裤。”
就是她‘嘶’一声,‘嘶’一声的,不像企鹅。
阿布没说话,他伸手把何禾的右脚拿起。
他让她踩着他的左脚。
阿布扶着何禾:“我走。你别走。”
他慢慢抬起左脚,带着何禾的右脚向前走。
何禾走着走着就笑了,她也不躲了,手臂环住阿布的腰后,紧紧靠在阿布的身边。
“就好像学校运动会似的!”何禾说。
她突然想起阿布没上过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