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看着阿布手背,他那健康又分明的骨骼,还有攀过附骨肌肉的血管。
血管像河,是山脚下日复一日奔腾的河。
何禾的手指用力按了一下阿布手背上的一块白色长条疤痕,她翻过阿布的手,打开他的手掌。
“我给你看看手相。”何禾哈哈笑。
“你会吗?”阿布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何禾的手指在阿布手掌上轻轻划过,她闷声闷气地说:“你得信我呀——”
手掌酥酥麻麻的,阿布想抽手,他哼唧了一声:“痒——”
何禾充耳不闻:“你看你,掌纹好乱。”
阿布笑着问:“是不是不好?”
“哇,你的生命线好长——”
“事业线也长——”
“婚姻线超长!”
“准不准啊?”阿布听着,他用右手食指戳了戳何禾的肩膀。
何禾抬头嘿嘿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哎——”阿布长叹一口气,他的手被何禾扔回来了,就伸开了手臂搭在何禾身后的椅背边。
手臂在椅背上搭着,不知怎么就靠在了何禾的后背上。
阿布的手垂在何禾的臂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何禾守着月亮的吊瓶点滴,阿布就在这里陪着她。
救助中心静悄悄的,虽然还会偶尔传来几声那边象舍中的象啼。
除此之外——还是静悄悄的——
何禾突然向后靠去,她的后背挤在了阿布的手臂上,贴身的短T薄薄一层面料蹭到长条的肉乎乎的东西,吓得她后背一下子弹直了。
不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