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看了看四周,他蹲下,伸长了手臂用手指沾了堆积在水泥地上的水,他转了个身,干燥的地面上写了一个‘禾’。
歪歪扭扭的,但一笔一画。
一字还未写完,水迹顺着他的指尖争分夺秒地干涸,阿布又去蘸了水,转过身来在快要消失干净的字边写了第二个‘禾’。
这次板正了许多,认认真真的。
夏天的地面很快又吸收了阿布的字,那两个‘禾’渐渐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何禾也蹲下:“哇,你还真的会。”
她扭头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昨天晚上。”阿布写字的食指与拇指捻着,“写了——”
“你好聪明哦~”何禾伸手挠了挠阿布的下巴。
这句夸赞,阿布硬生生把‘写了好几十回’这句话给咽回去了。
他一摊手,晃了晃脑袋:“简单得很嘛。”
他还起范儿了。
“哎!布布!”
布布往长廊后的小河跑,阿布急忙站起来叫住它。
他追过去,推着布布把它推回到何禾的面前。
布布刚刚在树边用鼻子挖出了一堆泥巴,它背上的泥,把阿布的手臂弄得黑乎乎。
阿布回头去把泥巴用雨靴踢着踢回了土坑,他埋了土,站起来冲着地上的泥巴和可怜的小草。
“布布。”阿布拿着水管转身,“过来过来,给你洗洗澡。”
布布不过去,何禾就跑走离它远远的,阿布捏住水管,他隔着一段距离用水管喷出水流与水雾把布布身上的泥巴冲下,将它干燥的皮肤重新湿润。
云南特有的红色的泥巴汤顺着光滑的水泥地面往排水道流去,阿布仔细地冲着,左一下,右一下把泥巴彻底冲走。
“把地冲了就回去吧?”何禾打了个哈欠。
阿布点头:“嗯。”
“吃完中午饭再困。”他在阳光下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