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菜刀立在案板上,旁边水池里满是血和鸡毛。几只公鸡母鸡从坡下飞了上来,一边溜达着一边用嘴去叨池子边的鸡血。
养蜂的箱子破破烂烂地叠了三排堆到了坡边,坡下鹅叫和鸡叫,还有三条狼狗在笼子里呲着牙冲着车这边叫。
阿布关车门时,蜜蜂就飞在他的鼻子边,他躲着蜂子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阿曲诗薇。
“(彝)帕乌。”阿布往阿曲那边走,“(彝)诗薇没在家?”
阿曲正在拧小门,他拿着钥匙的手顿了一下。他不吭声,把钥匙拧到底打开了门。
门一开,刚刚靠着墙等在门边的女人蹭着门缝进了屋。
阿曲摇摇头,他招呼阿布先上屋里等着,他去厨房把肉做上。
莫里在屋里,阿布也不好意思进。他把东西从阿曲的车里提下来放在小屋水泥墙边的石头桌子上,他把腰包转到身后,坐在一块方形水泥砖上看着阿曲在案板和厨房之间忙来忙去。
厨房在小屋和大屋的夹角里,阿曲提着拔了毛的鸡出来在水池里又洗了一遍,他把鸡扔在盆里,回去从厨房门口的柴火堆捡了些木头,在天井里摆了个火塘。
柴火围着火塘的铁架子摆了一圈火塘,点了火。阿曲皱着眉头用蒲扇扇了扇,火彻底烧起来了。
他站起来,回厨房端出个铝盆,他嘴里叼着烟,用钳子把盆里切块腌好的猪肉放在上面烤。
火塘的火把猪肉的皮烤成了黑色,这就是烤得差不多了,阿曲把猪肉放回盆里端到水池子里洗,他谁也不管,就顾着自己忙活一通。
他把收拾好的坨坨肉放在一个小锅里架在火塘上煮着,他就回厨房炒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