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要给何禾打电话,但是现在两点多,他不知道何禾是不是在上课。
阿布:【我吃的肉】
阿布:【我要进林了】
其实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和禾禾打电话。
他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他把手机放进兜里,抬手又摸到了从背后转到胸前的腰包,他低头拉开拉链,装了手机的白盒子和一个红色小布包藏在黑包里,最下面,是那卷厚厚的钱。
这个包小,也就能塞下这点,那钱还是硬塞进去的。
有个老头来往后排找座了,阿布赶紧把包拉上,他压低了草帽,抱起双臂看着窗外汽车站刚刚开出去的一辆大巴。
他发的消息,何禾一直没给他回,他估摸着何禾是在上课。
手机偶尔几条微信,都是救助中心叫人去冲羊奶和让布布体检的消息。
车到开了,一路从普洱开回了景洪。
大巴在高速收费站出口要走人工交费的道,下午车多,车排了老长看了窗外快俩小时的路,阿布都有点困了。他旁边的老头早就睡到了他的胳膊上,张着嘴巴,鼾声如雷,他也没把老头推开。
大巴跟着前面的车排了得有五分钟,老头醒了,他打了一个又长又大声的哈欠,和喇叭一样,他吧唧着嘴巴抱紧怀里的竹筐子,阿布这才重新坐了坐。
这回在收费站上的交警车比来的时候还多,还有三辆骑警的摩托和一辆黑色特警车。
有几个交警站在收费站边,把etc那边的车也一辆辆拦住了。
不知道查什么的,这里不是边境站,没那么多步骤,放行的速度挺快。
阿布就随便看了一眼。
他低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扶了扶鼻梁上的圆墨镜。
突然窗外一声漂移,声音又大又急,感觉地面都能擦出火星子一样,像高了几倍的一匹马的嘶鸣,车上的人一下子全都醒了,车座靠背上纷纷冒了脑袋。
阿布也听到了这个动静。